一时刻,被街道司推出来维持秩序的年轻公人手持水火棍迎了上去:“哎,你怎么……”
血腥的气息弥漫,大步向前的凶人横挥左臂,嘭的一声,那公人连人带棍已经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宁忌的脸瞬间皱了起来,平心而论,虽然对方先前走来走去用怀疑的目光看了自己好几回,但他对这人的总体印象却还属于好感,因为这人不是个衙门里的老油子,虽然只是在街道司混了一份事情,但就平日里的观察,福建一地“尊王攘夷”的舆论宣传,他是听进去了一些的,因此平日工作很有一点主观能动性。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宁忌也觉得,这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与西南成都给人的感觉,有些许类似。
当然,歹人行凶,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宁忌的目光朝周围看了看,说起来,距离这人刺杀那名总捕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眼下又突然出现,以常理计应该是被什么捕快意外发现,选了银桥坊方向遁逃,那么刑部的大部队应该随时都会出现,然后追着对方往坊尾逃窜。自己对小皇帝是有点好感,但眼下还得考虑打入敌人内部,便没必要强出头,与曲龙珺避到一边就是。
这一番推测是毫无问题的。然而随着那道身影的越来越近,甚至在大步向前的过程里双拳猛地互击,血气翻涌攀升间,宁忌的目光之中,也就逐渐泛起了“我不理解”,甚至于“我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的迷惑和荒谬感。
对方的目光,主要还是锁在了曲龙珺的身上,并没有太过注意旁边小狗脸上逐渐变形的嘴脸。他脚下的步伐看似寻常,实则玄妙,按照他师父的说法,乃是融合了传说中道家禹步踏罡步斗的神妙,在每一次跨步间都在催动气血,突破巅峰。他借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