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分鱼市边的木楼,楼内的感觉是极为闷热的,但这一瞬间,蒲信圭眉头蹙了起来,整个房间温度都像是低了好几度。他是被朝廷追杀,在外头跑了一年的反贼了,自然明白这样的巧合绝不是好事,极有可能是处心积虑的恶意,但又怎么可能……
一旁,陈霜燃擦了擦旧望筒上的灰尘,在一只眼睛上靠了靠,随后,又放下来:“对了……兄长过来,所为何事……真就不肯说吗?”
“……”
坊市远处,一场打斗与骚乱,已然拉开帷幕……
……
戌时一刻,宁忌与曲龙珺在谈论的,也就是关于那位名叫倪破的匪人的话题。
“……说起来,这个家伙我在刚到江宁的时候,还见过一次……”
“嗯?”
“……他的武功吧,其实还可以,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到江宁外头,他跟许昭南那边的一个玩神打的疯子单挑……这人拳法练得很扎实,基本功是很好的,下盘嘛……也练得不错,中规中矩吧,但加上拳头,确实能跟一般的高手比肩……而且潜力还没见底……”
“那……跟你比呢?”
“跟我啊,哈哈,那就……那怎么说呢……这特么就离谱……”
“……呃?”曲龙珺愣了愣,没能理解。
银桥坊正门旁的行人里,一名身形健硕的汉子正将夏日里有些多余的斗篷挥开,朝着坊市内大踏步走来。
宁忌的内心一时间便有些混乱,杀了刑部总捕,还敢在街上这样子走?福州的捕快这么形同虚设的吗?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