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走了条新路。”
“走得过吗?他自己也没胆子说吧。”
“走老路也不是这样一拥而上。”
“老路有商量……何文,你总叛亲离了。”
“……你们看,谁能说得过谁?”
房间里飘着茶香,桌前的几人彼此对望,话语渐显疲惫,倒是都笑了起来。何文将那小杯热茶笼在手上。
“我说真的,就不能放下一点吗?”他道,“西南已经承诺了,会支持我改良公平党,宁毅才是个疯子,他热衷于看到我们做这样的改良,他对老牛头、对晋地、对东南、甚至于对戴梦微的态度,你们都是看得到的……把手上的权力放下来,不要再经营手上那种一盘散沙的东西,我们把江南祸害得够厉害了,做一番真正的事业行不行?”
他顿了顿:“你们点头,我带华夏军的人见你们。”
高畅偏了偏头:“这么有诚意,为什么不是先带着人来见我们。”
何文道:“要做难的事情,总要有铤而走险的决心。”
许昭南道:“我们放下权力,到你下头去,到时候便任你宰割。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做?”
何文看向他:“所以我不想再谈来谈去……但是,许公,就当我们对将来做个约定,倘若有一天,你突然想做些好事,考虑一下?”
“我不会自己做吗?”许昭南笑。
时宝丰在那边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我儿子断了一只手,何文,我原本以为……逼你在读书会的事情上表态,是为公平党好的事情……我的儿子,他断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