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笑了笑,“按照现在这种谈的思路,大家每一边派出几十个人,组成什么大会,我们五个人组成主席团,慢慢斗,互相给对方掺沙子、使绊子,我要处理一个事情,你来说情,你要处理一个人,我来拦着……能联合出一个什么狗屁东西?令行禁止,就这一个要求,能做到我们就谈,你们能做得到?让你们不要滥杀,你们不也跟我翻脸吗?”
“说得很漂亮。”时宝丰在一旁斟茶,“那公平王你且说说,凭什么是大家得听你的,为什么不能听我时宝丰的?倘若你们四个都听我的,岂不也能令行禁止。”
周商指了指时宝丰。
何文摇了摇头:“不是听谁的,是听对的,谁能解决问题,就听谁的。公平党这些问题,西南有说法,为什么不听。你们在乎的是手上的权力,在乎听谁的,就算能解决问题,只要不是听你的,你就不同意。你们谁不是这样。”他在位子上坐下:“行了,用不着你们,我自己来。”
“我不是这样。”周商坦白,“我的路才是对的,恕我直言,你们都是蠢货。”
何文懒得理他,其余几人也不接话,时宝丰泡好了茶,看着茶杯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也是英雄豪杰、聚义一场。何公,今天谈不妥,出门就开打,全天下人要看我们笑话,老实说,我很伤心。”
“我们算什么英雄豪杰?”何文笑了,“宁毅那样的算英雄豪杰,秦嗣源、李纲、宗泽那样的是英雄豪杰,完颜阿骨打、完颜宗翰是英雄豪杰,我们不过是一帮混混、土匪,因时应势而起,扎不下自己的根,早晚散个干净。”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