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手下两万弟兄,也都在等着您为他们谋一场富贵呢。”
完颜斜保说到这里,望向县城方向,微微顿了顿,微凉的风正从那里吹来,司忠显听他说道:“而且,就算您不做,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这句话轻描淡写,司忠显的身体颤抖着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下来。此后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话,完颜斜保拱手告辞司忠显都没什么反应,他也不以为忤,笑着策马而去。
此时他已经让出了最为关键的剑阁,手下两万士兵说是精锐,实际上无论对比女真还是对比黑旗,都有着相当的差距,没有了关键的筹码之后,女真人若真不打算讲信用,他也只能任其宰割了。
完颜斜保的马队完全消失在视野外后,司忠显又在山坡上静静地呆了许久,方才回去军营。他样貌端方,不怒而威,旁人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太多的情绪来,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改旗易帜、情况复杂,他容色稍有憔悴也是正常现象,下午与父亲见了一面,司文仲仍旧是叹息加劝说。
“……事已至此,做大事者,除向前看还能怎样?忠显哪,你是司家的麒麟儿,你护下了所有的家人,家里的人啊,世世代代都会记得你……”
“……其实,为父在礼部多年,读些圣贤文章,讲些规矩礼制,但书读得多了,才会发现这些东西里头啊,统统就是四个字,成王败寇……”
“……待到将来你将川蜀归回武朝,天下人是要谢谢你的……”
司忠显似乎也想通了,他郑重地点头,向父亲行了礼。到这日夜里,他回到房中,取酒独酌,外头便有人被引进来,那是先前代表宁毅到剑门关谈判的黑旗使者姬元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