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打着司忠显的手背,声音极低,“做了这件事,就都是自己人了。”
“……我已让出剑门。”
“你让出剑门,是自知不敌啊,可是私下里与我们是不是一条心,谁知道啊?”斜保晃了晃脑袋,随后又笑,“当然,兄弟我是信你的,父亲也信你,可军中诸位叔伯呢?这次征西南,已经确定了,答应了你的就要做到啊。你手下的兵,咱们不往前挪了,但是西南打完,你就是蜀王,如此尊荣高位,要说服军中的叔伯们,您稍微、稍微做点事情就行……”
完颜斜保比出一个相当“稍微”的手势,等待着司忠显的回答。司忠显握着战马的将士,手已经捏得颤抖起来,如此沉默了许久,他的声音嘶哑:“如果……我不做呢?你们之前……没有说这些,你说得好好的,到如今出尔反尔,得寸进尺。就不怕这天下其他人看了,再不会与你女真人妥协吗?”
他这番话显然也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才说出来,完颜斜保嘴角渐渐化为冷笑,目光凶戾起来,随后长吸了一口气:“司大人,首先,我女真人纵横天下,从来就不是靠谈判谈出来的!您是最特别的一位了。然后,司大人啊,您是我的兄长,你自己说,若你是我们,会怎么办?蜀地千里沃野,此战过后,你便是一方诸侯,今天是要将这些东西给你,但是你说,我大金若是信任你,给你这片地方好些,还是猜忌你,给了你这片地方好些呢?”
“司大人哪,兄长啊,弟弟这是肺腑之言了。做了这件事,蜀地拿在手上,那才不烫手。否则,给你当然会给你,能不能拿到,司大人您自己想啊——军中诸位叔伯给您这份差使,真是爱护您,也是希望将来您当了蜀王,是真正与我大金一条心的……不说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