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他们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危放在这小小的可能性上。卓永青将对方的人头插在路边的棍子上,再过来时,看见渠庆正在地上计算着附近的局势。
“崇阳刘取声、平江于大牙,两边若是串联好了投女真,这一片就连起来了,百多里地,数万军民啊。于大牙这家伙,看起来草莽出身义气豪迈,临到头了做这种事——他是想拿你当投名状,在女真人面前混个好眼缘……”
卓永青坐下来:“郭宝淮他们什么时候杀到?”
“郭宝淮五万人、于谷生四万人,再加李投鹤四万多人,三个方向,于谷生先到,估计五到七天之后,可以进抵平江一带,光是汉军,现在就十四万,再加上陆续过来的,加上陆续投诚的……咱们这边,就只长沙一万五千多人,和我们这帮散兵游勇……”
渠庆在泥土上画地图,画到这里,回头看看,下方小小的战场已经快清理干净,自己这边的伤员基本得到了救治,但铁血杀伐的痕迹与横七竖八的尸体不会消除。他口中的话也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几乎被自己口中这悬殊而绝望的局势给气笑了。
“他母亲的,这仗怎么打啊……”渠庆找出了总参内部常用的骂人词语。
卓永青也感叹:“是啊。”
两人在那儿唉声叹气了一阵,过不多久,队伍重整好了,便准备离开,渠庆用脚擦掉地上的图画,在卓永青的搀扶下,艰难地上马。
“……还有五到七天,冯振那边估计已经在使心眼了,于大牙那牲口摆我们一道,我们绕过去,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给干了……”
“听你的。”
“你也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