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得九月初,原本驻于江南西路的三支投降汉军共十四万人开始往长沙方向拔营进发,长沙附近的大小力量争端渐息。表态、又或是不表态却在实质上投降女真的势力,又逐渐多了起来。
……
夕阳西下,山间的硝烟弥漫,血腥气飘散开来。
逃亡的士兵散向远方,又或是被驱赶得跑过了田野,跳入附近的小河之中,漂向下游,散乱着尸体的战场上,士兵勒住乱逃的战马,有的在清点伤员和俘虏,在被炮弹炸得奄奄一息的军马身上,刺下了枪尖。
身穿软件头戴钢盔的卓永青手上提着人头,走上山坡,渠庆坐在几具尸体边上,半身都是血,随军的大夫正将他左侧身体的伤口包扎起来。
“啊,痛死了……”他咧着牙齿嘶嘶地抽冷气。
卓永青取掉他头上的红缨铁冠:“没死就好了,抢了些马,可以驮着你走。”
“是得快些走……你拿着人头干什么?”
“湘北第一刀啊,给你看看。”
“晦气……”渠庆咧了咧嘴,随后又看看那人头,“行了,别拿着到处走了,虽然是绿林人,以前还算是个英雄好汉,行侠仗义、接济乡邻,除山匪的时候,也是英勇豪迈之人。去找刘取声前,冯振那边打探过情报,到最激烈的时候,这位好汉,可以考虑争取。”
“也就是说,他带着一千多人追杀过来,也有可能放过我们。”卓永青拿起那人头,四目对视看了看。
“……”渠庆看他一眼,然后道,“痛死了。”
卓永青的问题自然没有答案,九个多月以来,几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