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一个垂钓者蹲在桥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浓雾下像一个剪影。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轰鸣之声打破刚才的宁静,听着天边远处的雷音,不甚响,却充满着耳蜗,震颤着大地,惊得那桑树几欲发芽。乍一看,以为是水天相接处裂开了豁口,放出白光;再看,原来是潮水涌进来了!
那潮水齐齐而来,像是一道银白闪光的坝,从这一岸直横到浓雾对面的那一岸。无生望着那由远而近的海潮,潮水在动,又好像是他也在动。
潮近了,渐渐分成三层,和着泥水的浪层层分明。向西流的潮水和向东流的江水猛然相撞,潮凶猛地踩着江水吼叫着向前冲,激起一束比堤岸还高的白浪花,又打着卷儿退去,撞在堤岸的石壁上,和下一层的潮水交织着形成网格状,像正从河底泥沙之中揣出的天网。
一层层的浪,一层层的网,交着,叠着,就把一江大水打得粉粉碎,不分江水和海浪。
潮过去,钱塘江水足足涨高一丈,
那垂钓者还在桥头,水浪掀起来,未曾近身就又返了回去。
耳畔潮水的怒吼嗡嗡回响,枝头喜鹊拍翅而飞。
壮观,这还不是八月份的钱塘大潮就已经如此的壮观了。
顺着江水朝东望去,喇叭口一般的形状,越是向东便越发的宽广,极至海边,便是一望无际,海天一色。
无生站在江边观望了许久,然后转身去了海宁城中。
江潮他看过了,在见识过实际的景观之后他也意识到钱塘江入海的地方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宽广,千丈不止,这样一个地方寻找那根&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