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走了上来,抓住了景梵天的手,眼中有泪光闪烁:“你一去就是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你打不过至冬,你斗不过愚人众,战力悬殊太大,会死的,你会死的。”
景梵天接着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景梵天抱住了刻晴,在她的耳角低声道:“很抱歉,刚才无礼吼了你。”
他揉着对方的眼泪,道:“倘若我死在至冬,你就在层岩巨渊给我立一个衣冠冢,一块无字之碑,然后忘了我,就当我是一场大梦。”
刻晴紧紧的抱住景梵天,死死的靠着他的胸口,低语变成了啜泣:“我不准你去,我不准你去!答应我,别做傻事!别做傻事!”
景梵天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眼光中旺盛的烈火被一片温柔所替代,少女的反对,少女的坚持,少女的挽留他都喜欢啊!
他心中下了决定,声音低低的在众人耳边环绕:“梵天百兽,加诸此身,业魔入渊,救世拔剑。”
“赫克托尔知道王国终将坠落,阿喀琉斯也明白自己正在走向死亡,但他们两人,依然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战场,他们并非坚韧过于常人,只是知晓失败是成功的另一种名字。”
“他们的理想全然相反,是希望自己的理想遭到践踏,没错,为了不让太阳落下,我飞上天际,将烈日的光芒夺去,我将因之融化,坠落于海面。”
“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此刻万众的愤怒交汇为唯一的宏愿,我心中已有答案!”
一层岩元素力形成的结界慢慢的推开刻晴,刻晴满脸是泪:“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