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毓灵宫大摆宴席,宴请四方世家勋贵以及家眷前来共襄盛举。
“那儿,放在那儿,”青梅就在毓灵宫正殿内,指点着宫女太监搬置器物,“唔,这花樽就放在窗子下面罢,免得绊了贵人的脚步。”
“对,就是那里。”
“不对,再高一点儿,好了。”
“这花枝都枯了,叫菊园的人送些现成的盆景来摆着。”
宋明珂就懒懒地坐在主位上,偶尔抬起眼皮看看宫人们忙碌的身影,然后再低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东西。
她手中拿着几份烫金请柬。
宋明珂翻着请柬,心中却并不平静。
她的十八岁生辰宴到了,那就说明有一件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那就是南方地区的水灾。
这次水灾,原本算是一次谁都没有想到的天灾,只是由于下头的官员督管不力导致泄洪当日堤坝被冲垮,整个通州地区险些都被奔涌的洪水淹没,所以这无妄天灾最后硬是发展成了人祸。
因为这件事涉猎范围实在是太广,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有官员牵连其中,朝中命官临深履薄小心翼翼,唯恐乌纱帽不保,无人主动出头处理灾中和灾后事宜,再加上主事官员仗着背后有世家权贵撑腰,欺上瞒下鱼肉百姓,大发了一笔国难财,最后困苦的百姓与灾民颠连无告,一拖再拖,就这样形成了极度滞涩几乎无法处理的局面。
最后是如何解决的呢?
宋明珂记得,皇兄将这件事的大权交给了迟允。迟允就是在那时显露出了他的才干,他先是将推三阻四踢皮球又心怀鬼胎的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