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民成天睡大觉,仿佛嫁人的不是他闺女。
她就怕给孩子找的婆家不好,以后受气,那段时间着急上火,嘴上长了好多泡。
白老三一家搬到首都之后,她隔三差五就上山搜罗好东西,挑最好的,收拾干净的蘑菇,榛子,木耳……给邮到首都去。
为的是啥?
还不是为了两个儿子。
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儿子,她至于这么上赶着?
她这辈子就是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人家白老三一家去首都了,媳妇娘家有钱有势,就和她葛兰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能有啥求到他们身上的?还不是小军和小天。
白爱民是一点都不操心,有他一口吃的就万事不愁。
他清高,看不上爹妈的钱财,他与人为善,全家人都说他是好人,但唯独对她这个媳妇冷漠,从来不说交心话。
她有时候都怀疑,娶她是不是就为了生孩子睡觉,其余的时候是看都不看她两眼。
还是葛兰花的一句话点醒了她:“他不搭理你,你也不搭理他不就完了,反正他也不愿意和你说话,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省的他嫌你烦。”
自此葛兰草再也不跟在白爱民屁股后面念叨了。
可人啊,就是贱。
她不管白爱民了,这贱种还开始贱嗖嗖的往她身边凑。
这要是搁在以前,她得老高兴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现在,只觉得膈应。
辛苦操劳这么多年,为的是啥?
就是这样一个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