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玮和张红分别后,刚想抬腿回大姐家,又想到在知青点受苦的大侄子。
人一转身,改了个方向,去找苏思烁。
来到知青点的大门,一进院子就看着那柴火垛烂糟糟的,一看就没精心侍弄。
苞米该子(杆)就堆在杖子旁边,也没打捆啥的,看着让人就难受。
韦德罗(泔水桶的意思,从俄语里面音译过来的。)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就那么在当院里倒着。
上屋和下屋都门窗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茅楼外面一堆用过的开腚纸,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白近玮:诶妈呀,这就是知识分子?真是埋汰,当院里撇儿片的。
“苏思烁,出来一下。”白近玮也不知道苏思烁住在哪屋,就直接站在院子里喊人。
坐在炕上摆扑克的苏思烁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扒着窗户,一看确实是自己姑父。
连忙把扑克收起来,鞋都来不及提,踩着鞋后跟就趿拉着出门。
“来了,来了。”
一个脑袋像是鸡窝,笑容清澈又愚蠢的男孩儿走出了房门。
“姑父,你咋来了?我小姑还有我小妹呢。”
白近玮看见他那露在外面的脚后跟,说道:“把你那鞋给我提上,你小妹和你姑都来了。
她们现在都在你表姑家,就是我姐家。
你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跟我去你表姑家吃饭,明天跟我们去城里。”
“哦哦哦,我马上就收拾完,你等我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