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把院子扫了。”苏落月向院子里正打水的白近玮喊道。
“知道了,等我把缸里的水填满的。”白近玮扯着嗓子回话。
葛兰草在屋里翻了个身,翻了白眼道:“不就是今天轮到他家干活了吗,喊啥啊,生怕不知道你们干活了似的,真是膈应人,打扰人休息。”
说这话的葛兰草忘记了,她是如何一大早上就骂孩子,老大骂完骂老二,四个孩子轮一遍的事情了。
每次白小薇和白小满干活的时候,她是锹镐不动,就跟个老佛爷似的坐着,然后指指点点,挥斥方遒。
稍微有一点做的不好了,姐妹二人就得挨一顿骂。
白小天要是拎水的时候把水弄洒了也得挨顿骂,白小军要是柴火没劈好也得挨踢。
反正一天二十四小时,葛兰草得有二十五小时骂人,做梦的梦话估计都是骂人。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白染掀起锅盖,用筷子扎了几下土豆都能一下子穿透,肯定是熟了。
“妈,端菜,熟了。”
“来了。”
把蒸帘上的玉米土豆地瓜捡到盆子里,锅里的舀出去,再用刷(shuá)帚把锅里的水扫干净。
看着那光秃秃的快没毛了的刷罩,白染道:“咱家都几年没种条扫迷子(做扫帚的一种草)了?该种点扎条扫了吧?”
苏落月点头说:“是该种了,但是咱家没人会扎啊,到时候还得请人,让你奶操心吧,咱别管,省的你奶还得骂人。你奶肯定说'能使就对付使呗,一天天的这么能挑呢,就你净事儿,别人不都使了!都没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