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陈连义到过你这里,被你杀了头。”
“今时不同往日,说的是人能当個好人,官能做个好官,将来也能因此有一番好功业。陈连义打着我的名头收受银钱,还欺男霸女,我自然要杀他以儆效尤。樊兄当年胸怀大志,我记得与宗非晓并不一样。”
樊重笑了起来,他倒上茶,喝了一口,笑了好一阵。再开口时,话语稍显低沉。
“……当年……当年在西北,刺杀宁毅,你我最后一次见面,当时你护着李频南下,由此得了今日的功名,你可知我是怎么过的?”
“……”
“靖平之耻、到后来搜山检海,中原早就乱得不行了,我身怀武艺,又不在六扇门了,倒是过得无拘无束,颇为自在……铁兄,像宗非晓那样过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我练了四十年武艺就为了当一个苦哈哈吗?不瞒你说,想清楚之后,这些年我倒是过了一段好日子,后来在江南,混得也不错……如今我开枝散叶,妻妾成群……只是到不了你们这边了,铁兄还要多说吗?”
“原来如此。”铁天鹰笑起来,“开口之前,我亦有准备,想到了。”
“那为何还要聒噪这么多?”
“说了,人到老年,有些时候,便想要跟人叙旧。”铁天鹰抬头看着他,“樊重,你我当年在六扇门,便不算是什么好朋友,如今更是称得上一句白首如新,你当我真的好奇你这些年的想法吗?不是的,而是你见过年轻时候的我,我就想跟你说一句,樊重你要知道,无论地位还是人格,今日的铁天鹰,都已经远胜你们许多……这是我心里的虚荣,今日,说给你们这些死人听。”
茶棚当中,樊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