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就服他了吗?不行的,将来反倒是军队变成军阀,要靠高压和抢劫从百姓手上抢夺税收和军费,到时候什么镇海军、背嵬军,也会变成全不能打的土匪部队……争天下这种事,不是不能杀人,但不为抢民心而杀人,实际上也只会杀了自己……”
他的口中说着随意的话语,一旁的座位上,曲龙珺先是讶然,随后目光渐渐明澈,倒是脸色微红,目光中变得仰慕起来。其实过去在西南养伤的那段时间里,她看着那冷着脸的小军医,常常会有这样的目光出现,如今与对方定了名分,更多的时候感觉到的是对方的活泼与可爱,但他终究是有如此智慧的一面的。
宁忌注意到这样的目光,洋洋自得,过得片刻,倒还是笑了笑。
“嘿嘿,华夏军里常常讲这些东西的……”
不多时,两人抵达银桥坊,摆开了摊位。
……
夜色渐渐取代了夕阳。
几辆马车自然而然地穿行在福州的街头,虽然前后能望见,但相互之间分得很散,乍看之下,绝不像相互认识的人。
其中一架马车里,悄悄地掀开车帘,一双平静与澎湃并存的眼睛,望见了远处的金银桥牌坊。
“……附近隐蔽处,停一下,然后你们走。”
“这……”驾车的御者犹豫了一下。
“我去处理些事情,上头知道的……安危与你们无关。”
“……”
马车终于转向一边。
……
前方的车厢内,易容过的陈霜燃正在与车内的中年汉子低声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