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去年的江南大乱,对那阎罗王、平等王等人是意外,唯独何文可是从一开始就铁了心要办事的,真要说布局……说不定是他?”
“这便有些吓人了,那公平王擅启战端,是一个打四个。”钱定中道,“就这样,还惦记着对福建下手?”
“其一可以说是未雨绸缪,这等大人物,做着自己的事,下一步闲棋,并不奇怪……其二,何文本身是个疯子,不可以常理度之……公平党形势大好,谁都以为他在江宁开会是为了拉拢各方,也没人真说要反他,可他说掀桌子就掀桌子。过去也曾听说,此人对武朝仇恨颇深,早两年江南局势不好,公平党过得也难,小皇帝躲到福州后,曾往那边派过几次人想要帮忙、要修好,都被他直接打了回来,若陈霜燃真是找到了他……有些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
上午的集市人来人往,响声杂乱,三人一面喝茶,一面低声合计着事情的可能性,过得一阵,曹金龙问道:“蒲兄弟,你究竟是想要……”
“我是在想,过去咱们的眼界,确实是窄了啊。”蒲信圭拿着茶杯,叹了口气,“往日里仗着福建山岭重重,与世隔绝,以为眼前看到的这些,便是世间的大事了,可归根结底看起来,福建之外还有江南,江南之外还有中原,有这么大的一片天下,咱们福建好勇斗狠的几个人,遇上了外头来的这吞云大师,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小黑皮快我一步,也好好的给我上了一课。曹兄,过去我只是以为她脑子坏了,偶尔有点奇思妙想,这次的事情,原本各家各户打的主意,也是好好的给她配合。但如今既然知道她背后还另有人物,我配合是会配合的,但也得打出名头来,让这人能够看到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