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时候,只是离了军营,弟弟往往便是由姐姐看管了。这几年属于两人相亲成家的关键期,岳飞要求姐弟俩——需要操心的主要是弟弟——能够多少像个人,因此往日里都由银瓶看管着岳云的个人起居卫生,不过这几日银瓶被公主府征用过来负责安全工作,仍旧在外头混江湖的岳云便得了自由,这时候一眼看过来,果然已经不像个人了。
岳云自幼混在一帮兵油子当中,三观看起来像是被刘大彪教出来的。并且这年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不换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只觉得自己这样才算恢复了男儿本色,他如今也皮糙肉厚,见姐姐气得够呛,在院子里嘿嘿嘿的围着树跑,屁股上挨了一脚也并不生气,口中道:“出事了,出事了……”
“谁不知道出事了,没看到今日的卫戍又加强了几分。”
“不是啊,姐。爹安排徐桂生跟牛大人的女儿相亲,徐桂生见过之后,把亲事又给拒了。”
“……”岳银瓶沉默片刻,忍不住又要一脚踹过去,“那关我什么事!”
“徐桂生怎么想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就在等你输给他的那一天。”
岳云如此说着,那目光偷瞄姐姐,银瓶蹙了眉头,有些无语。
岳云口中的徐桂生,乃是与银瓶年龄相彷的一名背嵬军将军亲卫,原也是抗金战场上救下来的孤儿,与银瓶、岳云算得上青梅竹马,也颇受岳飞器重。银瓶到得待嫁年纪的这些时日里,各方的提亲不少,也有受到身边好友的爱慕,其中大部分多被银瓶用暴力打消,但也有如徐桂生这般自幼就有交情、打也打不走的,就一直令她有些头疼。
在银瓶装模作样的立下需得打过她才愿意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