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跑?”
一会儿又道:“你在外头,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汤敏杰不理他,只在某一次他又说起“你杀了我的兄弟”,做出诅咒时,缓缓地开了口:“应该叫做‘同志’。”
年轻的士兵似乎微微愣了愣,但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配?”
汤敏杰便不再说了。
时间在风中一点一滴地过去,山下的搜索渐渐地蔓延,汤敏杰靠在山洞的墙壁上,却也不再打算走了,他脑中的思维有些乱,回忆着过去半年的平静,但只是稍稍动一动邪念,终究又炸死了两个人。他知道洞内的年轻士兵还在石壁上轻轻磨他手上的绳索,汤敏杰知道该制止,但只是懒得开口。
他甚至微微的打了个盹。
夜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头有动静到了近处,汤敏杰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士兵,随后抬起了长刀:“不许说话。”但士兵站了起来,他背后的绳索未曾解开,口中是一声大喝:“这里——”
这一声响撕裂了夜空,这边本就是石壁凹陷形成的小洞口,两人隔的距离不远,汤敏杰随手一晃,刀已经压在对方的脖子上,但那年轻人笑起来:“快来啊,这里——你动手啊!有种杀了老子——”
汤敏杰没有动手。
不远处的夜色里,那中年的军人已经奔行而至,这边没有火枪,他的手上拿了一张弓。汤敏杰以刀将那年轻的士兵挟在身前,但对方剧烈的挣扎:“我不怕死!有种动手!孬种!动手啊——陆头,裘自书已经死了,被他黑吃黑弄死了。这孬种不敢动手,杀了他、杀了他——”
方陆挽着弓,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