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什么不打自招,昨天二庆村地主裘自书仗刀行凶,杀了我们组上同志,我们查到了,你包庇他。姓汤的,我们查了你,你是外头干活的吧,指甲都没了,回来挑粪,你出卖了谁……出卖同志?你现在出来束手就擒还有活路……”
“……姓裘的检举你们。”里头等了一会才说道。
“这帮地主什么话说不出来。”
“你们逼他签有问题的地契,跟人勾结分地自肥。”
中年军人眉头蹙了蹙,开始跟同伴打手势,随后道:“没有证据,都是瞎说。”
“经不起认真查的……你们还早就做了打算要逼死他全家。”
外头的墙壁下,中年军人转了转长刀,吸了一口气:“听说过成都那边的议论吗?”
“……什么?”
“分田分地这种事,要做就得做彻底,不杀人,搞什么赎买,这些人心生怨恨,早晚跟我们华夏军作对。宁先生心肠太软,这件事做错了,我们要帮他纠正……所以你说的这件事情,没错!”
他的这番话语斩钉截铁,似乎令得房间里的人都有些为之错愕,而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同伴犹如豹子般发力,直接朝屋内冲了进去。黑暗之中,房间里便是一阵轰隆轰隆的乱响,却是那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家具杂物,他冲进去还没舒展开,一些堆摞起来的破旧桌椅板凳便倒了下来,顿时遍地都是障碍。
房屋后侧,瘸子已经割开了半边渔网,黑暗中大声叫喊:“他要跑——”中年军人飞快追赶,低喝道:“截住他。”眼睛却是下意识地朝周围房间或是粪车看了过去,他方才与对方几句对话,负责在周围搜索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