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就要分胜负……你不知道,想当年啊,我的剑法也精细,但到现在,精细了便打得不过瘾……”
他喜好武艺,十余年来,精细的打法则已经完全变作了战阵上的大开大合。过去乱师物资缺乏时他还有所收敛,如今生活好一些,不再饿肚子,每日便总要在比试中发泄掉过剩的精力。
此时比试完毕,两人身上俱都热气腾腾,便与梁思乙一道去到校场侧面的房舍中休息,其间交流一番习武的心得,陈方达也往往说起自己在习武之路上的故事。
诸如什么自幼聪颖,对武艺极有天赋,可惜儿时家贫,吃少了东西,因此身材还不够高大,待到年近三十,女真南下,又被王巨云感动投了乱师,此后改变了游侠路数,因此才只能与游鸿卓打个平手云云,颇有种一路过来被逼良为娼的感叹,当然,他性情豪迈,此时在谈笑中说起,游鸿卓只觉得有趣。
闲聊之余,陈方达也会说起城内近日以来的诸多大事,包括乱师即将西进的计划——这一次乱师的西北征伐由他领军,而负责处理各种细务的则是大管家安惜福,此时各项的计划已经基本做好,游鸿卓与梁思乙的亲事定在几日后二月底,而到得三月初,先头部队便会正式朝西北开拨。
“这一次谋划西北,女相这边由石安镇石将军领队,而除了咱们这边,华夏军也会派一队人,就是前几日过来,与邹旭在茶楼上碰过面的那位方猴子,人虽然不多,但凭借黑旗的名声,在谈判招降时会有些用处……”
“危险吗?”游鸿卓问。
“……这次危险应当不大。”陈方达想了想方才回答,“虽然上個月那位宁先生来过信,提及到我们要当心西夏的那帮草原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