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五前行了几步:“邹旭!身在汴梁,你的女人,可不止那倾心相恋的一个。”
“老师有七个。”
“宁先生没有在掌权后大肆享乐,但你在掌权后,可给自己添置了不少享受……”
“水至清则无鱼,我手下的将领都一并添置了各种享受,这些享受,都有他们的规制,比华夏军高,比武朝低,我严禁他们贪腐、影响战力,但我也给了他们盼头。至于华夏军,讲究清廉,也有标准,可如今的成都,老师恐怕也焦头烂额了吧……”
展五提出两个问题,邹旭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对答如流,此时猛地一挥手:“千钧将一羽,轻重在平衡,这世间万事万物,选择怎样的度,最为重要,眼下这个时代,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度是最好的,老师没有用老牛头的办法,选择了他自己的标准,但外人说成都刚强易折,仍是由此而来,至于我,我没有用成都的办法,再放宽了那么一点,能不能过去,我们且行且看。”
他半边屁股坐上马车,显然自然而随意:“五爷,如果想要聊这个,欢迎晚上到我住的地方来,邹旭必定坦诚以待,知无不言。但眼下,很遗憾我们成了敌人,既然已经是敌人,那么老师曾经教过我,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下次再要杀我,麻烦你们认真一点……”
那话语肃杀起来:“——再让我看到你们这样的儿戏,丢了华夏军的脸。我、会、笑、的。”
最后一刻,只是微微的一瞬,他露出了森然的牙齿,随后,又回到平静的笑脸上。
展五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微微后仰,随后,也笑起来,一拱手,道: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