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眼下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
“过去几年,过得不易,今年说起晋地这摊子的事情,家家户户都喘了一口气,你看这小年,千家万户都有了些余粮,我去军营之中,也都说这日子终于有了些盼头。这两年你是管家的人,说白了,开源节流,拉拢各地商贾重建威胜、又拉着西南入伙,新建东城,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这都过年了,放轻松些吧,到我家祭灶,我代晋地百姓谢谢你。”
“这个时候去到你家,明天晋地就要传我是你的外室,要谢谢我,怎么不是你去我家祭灶。”
“你要是敢说这个话,我待会拖家带口过去?”
“……我真该点点头,看你下不来台。”
楼舒婉白他一眼,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过得片刻,于玉麟道:“……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会在宫里陪善儿过小年。”
两人朝前踱步,楼舒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面相刻薄,杀气太重,跟小孩子处不好,田善怕我,大过年的,放过他们娘俩吧。”
“……这不该优柔寡断的时候,你倒是心慈手软了。”
“田实做人不错,要是他活着,晋地少很多事情。”
“他毕竟是死了,这两年,虽然人不多,但也有想从孩子身上动歪心思的,你放任自流,将来反而害了他。”
“我讨厌小孩子。”楼舒婉说完这句,沉默了许久,方才看了看于玉麟,一声叹息,“于大哥,我看着田善……喜欢不起来……”
这一刻,她说的不是政治,而是私人的感受了,于玉麟张了张嘴,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楼舒婉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