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的发育而突飞猛进的阶段,两月行来,似乎每一次的出手,都有气力的增长。
武艺的增长于他而言并无太多的感触,一路行来,眼中所见,依旧是与过去在晋地从无二致的战乱与悲惨,公平党在江南打,邹旭与刘光世在汴梁打,你打完了,还有别人要打,人们流离失所,一切仿佛永无止境。
唯一的改变是,自与那位龙大哥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以草药救人的功夫,有了一些进步。
想要回到晋地,完成眼下唯一的念想,找回自己的身世,然而对于如何去做,并无头绪,唯修罗地狱的景象,在和尚的身侧潮起潮落、此消彼长。
他想起师父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或许世间就是这样,天数到来之前,人的挣扎,原就是毫无意义的。
但偶尔的,他也会想起大哥龙傲天一直都有进取之意,身处江宁时,对于世人的呻吟,他似乎从来就不为所动,只在论及西南时,会透出坚定的自信,仿佛在说,在地狱中小打小闹的救人是毫无意义的,唯独像西南一样做,才有将来。
长久以来,他对于西南的传说,心中都有着憧憬,在外界的传说中,对于西南的形容各种各样,他想着未来的某一天会去看上一看,甚至于大哥立下了将来在西南比武的誓约。
这一刻行至汴梁,天地之间对他已无束缚,师父也放开他了,想要干什么,都是自由的,是返回晋地,还是去到西南看上一眼呢?他在心中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
淮南,海陵县城。
冒着风雪,身披斗篷的严云芝进入一座茶楼之中暂避,茶楼之中的江湖人偶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