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舒婉组织起这样的聚会,或多或少的,当然有对外表露“西南的人只服我”的信号的因素,即便她善解人意地提前离开,刻意的聚会,或许也不如三两好友私下碰头那般惬意与自在。但无论如何,辽阔的晋地却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动作,方才得以稳定下来,甚至于在这个冬天,有了庆典的余裕。
就如同游鸿卓面见楼舒婉,也不是因为他们真是贴心的朋友,而是因为楼舒婉让这片天地有了些许喘息的空间,让人们脸上能够露出比往日里多的笑容,至于在世俗的层面上,这些往来于朋友的友谊当然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离开茶厅后不久,楼舒婉蹲在地上笑着与小朋友田善说了几句话,田善懂事地点头,随后恭敬地行礼,在侍女的陪伴下朝宫殿的里侧去了。
展五与薛广城在后方对视一眼,表情并不愉悦。
直起身来,楼舒婉收敛了笑容,在前方走着,三人沿宫殿内的廊道朝前方的书房过去。
早已是熟悉的道路了,气氛了绝不陌生,这是谈“正事”的氛围,当然,对于华夏军的两名负责人来说,这气氛总是不友好的。
多数时候得吵一架。
果然,楼舒婉开口,便让人生气。
“汴梁的仗,打完了,过段时间,邹旭有空了会过来庆贺……你们不要搞事情。”
“女相说的什么话。”
“女相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客居晋地,能干什么?”
楼舒婉在前方停了停脚步,侧过头来:“……你们这是讽刺?”
“我们……”薛广城摊了摊手,“当然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