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过去夜香站的那位“正式工”,并没有全心奉献于这个岗位的热情,“公家人”态度倨傲,即便是过去与粪匪粪霸打多交道的妇人们也有些害怕,没有过多少的交流。此时来了个“临时工”,双方的地位相近,话语倒是更多了些,这临时工时不时的也会问及她们这些年来的生活与经历,一些年老的妇人便在哈哈大笑中说起生活上的事情。
倒夜香的工作虽不光彩,但习惯之后,生活倒也算不得太过窘迫。或者也可以说,这年月里,窘迫原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些妇人凌晨收夜香大多沉默,到得这夜香站,见有人好奇,说起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倒快意起来,凌晨的夜香站里,偶尔竟也能听到妇人们的笑声。
待到在夜香站倾倒完粪便,推着小车的夜香妇们便会去到附近小河的支流中清洗夜香桶——这也是夜香工作的一部分,将夜香桶清洗干净些,往往也会得到主人家的加分。一些妇人们在河边延续着话题,偶尔提及夜香站的这位“临时工”。
“年龄上看不太准……”
“三十……四十多吧?”
“说话老练啊,见过世面的人……”
“人挺好……”
“身体好像不咋样……”
“嗯,看他咳嗽,有次差点喘不上气,香桶掉他身上……”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不是痨病鬼,你看他没有一直咳……”
“吃公家饭呢……”
“看他做事……我看将来说不定能转正……”
“我看着也不错……你们说要不然把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