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他自己也想不到。
而再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在长期的伤病当中拖延如此多的时日,桥洞下接近油尽灯枯的,又何止是月娘一人。在埋葬月娘之后,如何劝说他活下来,又或者说,为什么要劝说他活下来。
更进一步的事实是,劝说他活下来,他就能活下来吗?
他想不清楚这些,口中只能平静地将能说的事情一一说出,如此过了许久,也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在慢吞吞干活的三人将月娘的尸体放进坑里,河滩上方,道路不远处的喧闹声,已经渐渐变得明显。
“这大早上的,又干什么了啊……”
这城市的上午,喧嚣的声音并不是刚刚才起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这条路上走来跑去,附近废墟当中扎营的那群人神态焦虑,偶尔说起话来,声音也大,大抵是在说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于是他们便哐哐哐哐的敲打废料,又做栅栏,又堆垃圾,很是烦人……
而这一刻,有更为明确的声音,朝着这边蔓延而来……
……
九月二十二,上午,巳时一刻。
原本在城市中央大武馆外等待比武大会召开的绿林人们,没有等到大门的敞开。
由于情况的诡异,此刻在这片街道上聚集的人不算太多,又有一些人过来之后去到了附近的酒楼茶肆之中,坐在窗户边上一面窃窃私语,一面看着事态的变化。
“……我就说了,要出大事了。”
“……费了这么大劲,昭告天下,这四强都决出来了……突然不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