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边上相携而立,紧张地观望动静,也保护后方窝棚里更为孱弱的家人。
“救命啊……”
被追逐的三人身上伤势有轻有重,其中一人鲜血淋淋,滴了一路,他们一面奔跑,一面带着哭腔向四周求救。但眼见后方那“阿鼻元屠”的旗帜,周边的房舍间也没人敢在此时出头,只是警戒对方不朝自己这边过来而已,至于后方的追逐者,一面奔跑大喊,一面也在大量周围,时不时的露出警告的神色,甚至开口大喝:“看什么看!”
“阿鼻元屠做事——”
“抓捕读书会逆贼——”
河畔的桥洞边,小光头攀在路旁同样看着这一幕。背着包裹的三人奔跑过去了,随后是追逐者也呼呼喝喝地过去。他回过头去,河畔正在烧火,弥漫着一股药味。
小和尚朝坐在火边的大哥龙傲天道:“阿鼻元屠又在杀人。”
桥洞之中,躺在那儿的两道身影都像是进入了弥留状态,女子月娘的身体在昨晚抽搐了好一阵,晕厥后已许久没有动弹了,薛进蜷缩在一旁也不知道有没有睡下——他的状态只比月娘稍好——缺食少药,长期心力交瘁的状态下,人的意识其实也已经变得迷迷糊糊的,宁忌也无法从呼吸上辨别他的意识是否清醒,他坐在药罐前,也像是呆在了那儿。
“阿弥陀佛。”小和尚低吟了一声,“小衲知道师父为何让我来这里了……这也是众生相。”
他过去在晋地长大,晋地也闹饥荒,也打仗,甚至人人相食,但并不像江宁表现得这般狂暴而混乱。
刚刚来到这里时他甚至觉得这里是有希望的,人们都想获得一个好的前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