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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互为敌手,但眼前的公平党大会,确实是一件大事。往日里说何文与宁毅不睦,这次大会又是故意占了西南的便宜,因此大家伙儿以为西南不会派人过来,但如今想来,不得不承认宁毅是个做大事的人,若他派了人来,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以我看来,他未必会选择何文联手啊。”
“何以见得?”
“人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宁毅此人,火气是很大的。”
关于宁毅的火气,王难陀并没有展开说,但对于林宗吾而言,自然便明白了。他背负双手,叹了口气。
“公平王何文对读书会的态度含糊,若在普通情况下,是立即就要引起其余四家反噬的。但就因为一条西南来人的传言,其余各家各户,而今都如惊弓之鸟,只能以清剿读书会为手段,暂时向何文施压。昭南方才过来,他所担心的,不止是何文在私下里与西南有接触,他担心的,乃是西南接触的人,不仅一家。”
王难陀皱了皱眉:“高畅……”
“这些时日,大家都是说,高天王与公平王乃是一路人,其余三家一路,但仔细想想,‘阎罗王’周商固然性格激进,可张口闭口的,又何尝不是西南传来的理论。他不光嫌弃何文束手束脚,成不了大事,甚至认为西南那边做事都不够彻底,按宁毅的作风,与他未必没得聊。至于那位平等王,他经营商路,手下物资丰裕,张口闭口便是心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