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已经颇为微弱了。大夫给那女子看了片刻,无奈地摇头,对方这次收到的伤,实际而言算不得太严重,但过去身体的虚耗,再加上这一次的受伤,他这种赤脚大夫的本事,就没有法子了。
瘸腿且结巴的男子抱着他磕头,不许他走,他黑乎乎的脸上染了血,鼻涕与口水几乎混在了一起,大夫被纠缠不过,最终给了他一包廉价的金疮药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小雨来。
名叫薛进的男子抱着妻子躲在桥洞里,他生不起火来,周围变得很湿润,妻子的头上被缠了绷带,然而对他的任何呼喊,都已经没有了反应,他不知道该让对方休息还是该做点什么,他抱着没有反应的妻子在雨中嚎啕地大哭起来,犹如被打断了腿,在路边奄奄一息等死的野狗,呜咽地舔舐着已经无法愈合的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雨绵绵的下,轰轰烈烈做大事的人们,不会关注这些即将熄灭的小事。
到得深夜,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