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馈上来,她咬着牙关,控制着气息的尽量平稳。家传的剑法讲究“藏如流水、动如雷霆”,即便已经疲倦了,也不能有所松懈。
静静地站着,调息一阵,随后披上放在破旧屋檐下的蓑衣,朝这院落外头走去。
在先前的锻炼里,里里外外的衣裳都已经湿了,披上蓑衣也只是聊胜于无。从这处废院子里出去,外头是阴冷的街道,连日里的秋雨早将路面泡成一片泥泞。傍晚的路上不过寥寥可数的几位行人,蓑衣下大都带有刀剑,一匹灰马踩着淤黑的污泥走在路上。
或许是身上潮湿,破旧的街道、城池里远远近近青灰的院落,在雨幕与泥泞中都是森冷的感觉。
严云芝低着头,挑选泥泞中相对易行的区域,谨慎而迅速地去往街尾的客栈。
傍晚时分,客栈之中未有灯火,但杂乱的大堂之中三教九流汇集,仍旧显得颇为热闹。严云芝低头进来,与熟悉的店小二打了招呼,随后上楼回房,过得片刻,便有人送来一大盆热水。
店小二关门出去了。严云芝在房间之中没有点灯,她已经脱掉了蓑衣,此时将湿透了的外裳也解开,准备脱下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房间的里侧走向门边。
她的脚步轻盈,走到房门边,执起一支短剑,朝着房门的缝隙无声地刺了出去。
门外便听得“哎哟”一声叫唤,随后有脚步声迅速远离。那人在走廊里出声:“嘿嘿,小娘皮真够带劲的……”
那声音远去了,严云芝才默默地收回了短剑。她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仿佛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才能证明她此刻的存在。
过得片刻,她找了一角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