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公平党五家俱为一体,可到了江宁数月,五方碰了一碰,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当初不是说,这次大会开完,便真要成一家人了?”
“我看没那么简单。”卢显摇了摇头,“之前大家伙儿是说,彼此谈一谈、打一打,各自都退一退,终究就能在一口锅里吃饭,可如今看来,这五边的想法,都差得太远了。端午叔,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给狗子、虎头他们跑学堂的事情……入城之初,各家各户都有想在这边安家的,到是护下了不少先生,可倒得如今,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两天……城里倒确实有不少人往外跑……”
“何止是这几天……这几个月,城里除了公平王那边还保住了几个学堂,咱们这些人这里,读书人的影子是越来越少的……再上头的一些大人物,保下了一些读书人,说是幕僚,私下里只让先生教他们的孩子识字,不肯对咱们开门。我原本看上了南边一点那位彦夫子,想求他给狗子他们蒙学,之前不是有事,耽搁了一下,前几天便听说他被人打死了……”
两人坐在桌边,卢显压着嗓音:“何双英那边,瞧上了人家的闺女,给自己的傻儿子说亲,彦夫子不同意,何双英便带人上门,打死了人。对外头说,这些读书认字的家伙,百无一用,偏偏眼高于顶,瞧大家不起,而今咱们公平党讲的是人人平等,那念过书的跟没念书的,当然也是平等的,他瞧不起人,便该打杀了……外头还有人叫好。”
“端午叔,咱也是拿刀吃饭的人,知道这打打杀杀能干点什么,世道坏,咱们当然能砸了它,但是没听说过不读书不识字、不懂道理就能把什么事情办好的。就算是人人平等,拿刀吃饭,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