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坐了一会儿,银瓶道:“入宫的事情与我说过一次,不是当王妃,是想要我去保护陛下的安全,当然若真的进去……或许就得考虑名分。”她微微顿了顿,之后笑望着弟弟,“另外也考虑过你,把我们都送进宫,一个当王妃,你就当伺候王妃的小太监。”
“呃……”岳云嘴角抽搐,俨然被人塞了一坨屎在嘴里。
“……陛下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尤其是这一年来,宣扬尊王攘夷,往上收权,然后又开了海贸,跟几个大海商打起来之后,私底下许多问题都在积累。你成天在军营里头跟人好勇斗狠,都不知道的……”
岳云沉默了片刻:“……这样说起来,若是真让你入宫,姐你还真愿意去当王妃?”
“陛下拒绝了。”银瓶笑了笑,“他说不能坏了姑娘家的名节,此事不让再提。你平日听的都是些花边新闻,风风雨雨的你懂什么。”
“……”岳云低头片刻,点了点头,拿起茶碗来双手朝东南方向举了举,“有此一事,陛下值得我岳云一生为他卖命。”
“陛下如今的革新,乃是一条窄路,过得去才有将来,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所以啊,在不伤根基的前提下,多几个朋友总是好事,别说何文与高天王,即便是其余几位……便是那最不堪的周商,只要愿意谈,左公也是会去跟人谈的……”
银瓶的话语轻柔,到得此时点出中心来,岳云沉默一阵,倒是不再对这个话题多做辩论。
姐弟两经历数年战乱,各种惨无人道的事情自然也见到过,但之于自身这边,父亲岳飞一直立身极正,原本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君武在道德层面上也没什么不堪之处。十九岁的银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