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犹如凶兽般,饱含杀戮之气的脸。
他并不知道,这一天的时间里,无论是对上那六名李家家奴,还是殴打吴铖,抑或以复仇的形式杀死石水方时,少年都没有展露出这一刻的眼神。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少年这等如狂兽般的目光与决绝的杀戮方式,是在何等级别的血腥杀场中孕育出来的东西。
他的战略,并没有错。
他选择了最为决绝,最无转圜的厮杀方式。
也是因此,在这一刻他所面对的,已经是这天下间数十年来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彻底击溃女真最强军队的,华夏军的刀了。
撞在树上而后倒向地面的那名衙役,喉咙已经被直接切开,扔渔网的那人被刀光劈入了小腹上的缝隙,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裂开,冲在徐东身前的老三,在中那一记刺拳的同时,已经被小刀贯入了眼睛,扔石灰那人的脚筋被劈开了,正在地上翻滚。
他们选择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战场上的厮杀模式,然而对于真正的战场而言,他们就连着甲的方法,都是可笑的。
“杀——”
那是如猛虎般狰狞的咆哮。宁忌的刀,朝徐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