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河边的吊脚楼,还有老秦爷爷在河边下棋的地方,由于父母那边常说,自己或许还能找得到……
这个时候阳光早已落下,夜色笼罩了这片天地。他想着这些事情,心情轻松,手上倒是一刻不停,拿出易容的装备,开始给自己改头换面起来。
同一时刻,曾一度结伴而行的范恒、陈俊生等书生各自分道扬镳,已经离开了通山的地界。
鼻青脸肿的王秀娘在汤家集的客栈里服侍已经醒来的父亲吃过了药,神色如常地出去,又躲在客栈的角落里偷偷哭泣了起来。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普通的姑娘一度接近了幸福。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离开了,仅留下了她以及后半辈子都有可能残废的父亲,她的未来,甚至连渺茫的星光,都已在熄灭……
没有人知道,在通山县衙门的大牢里,陆文柯已经挨过了第一顿的杀威棒。
他的屁股和大腿被打得血肉模糊,但衙役们没有放过他,他们将他吊在了刑架上,等待着徐东晚上过来,“炮制”他第二局。
“冤枉啊——还有王法吗——”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县令大人,因此,待到衙役离开刑房的这一刻,他在刑架上大喊起来。
“我乃——洪州士子——陆文柯!我的父亲,乃洪州知州幕僚——你们不能抓我——”
他如此喊叫着、哭叫着。
并不相信,世道已黑暗至此。
……
夜色已漆黑。
过得一阵,县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