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呢……”
秋风抚动,客栈的外头皆是阴云,方桌之上的银锭刺眼。那吴管事的叹息当中,坐在这边的范恒等人都有巨大的火气。
他们生在江南,家境都还不错,过去饱读诗书,女真南下之后,虽说天下板荡,但有些事情,终究只发生在最极端的地方。另一方面,女真人野蛮好杀,兵锋所至之处民不聊生是可以理解的,包括他们这次去到西南,也做好了见识某些极端状况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这样的事情在西南没有发生,在戴梦微的地盘上也没有见到,到了这边,在这小小县城的寒酸客栈当中,突然砸在头上了。
他们这半天时间心情几起几落,这一刻那吴管事摆出银两,后方跟随他过来的五名青壮一字排开,范恒等人心中有火,一时间却还没有人出面说话。
吴管事望望众人,随后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嗯?”
这吴管事正要转身,却听得并不服气的说话声从几名书生后方响起来,说话的是原本坐得有些远的一名少年人。只听那少年一字一顿地说道:
“今天是你们李家的人,欺男霸女,秀娘姐父女……被你们打成那个样子,她差点被毁了清白。他们……没招你们惹你们吧……”
吴管事目光阴沉,望定了那少年。
“你们两口子吵架,女的要砸男的院子,我们只是过去,把没有惹事的秀娘姐救出来。你家姑爷就为了这种事情,要记住我们?他是通山县的捕头还是占山的土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