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人为了利益拉住你。身上有利益的人,能不变就不变,这是世间常理,可昨日我想,若真下定决心,说不定接下来能解决广州之事。”
周佩蹙了蹙眉,随后,眼前亮了亮。
君武仍旧举着油灯:“自在福州安顿下来之后,咱们手上的地盘不多,往南不过是到泉州,大部分支持咱们的,东西运不进来。这一年来,我们掐着广州的脖子一直摇,要的东西委实不少,最近皇姐不是说,他们也有想法了?”
“近两个月,有几船货说是遭了意外,具体如何,如今还追查不清。”
“咱们武朝,毕竟丢了整个江山了。夺回福州,高兴的是福州的商人,可远在广州的,利益难免受损。刘福铭镇守广州,一直为咱们输送物资,算得上兢兢业业。可对广州的商贾、百姓而言,所谓共体时艰,与刮他们的民脂民膏又有什么区别。这次咱们若是要兴海贸,以格物院的力量改进船只、配上西南的新火炮,开放给广州的海商,就能与广州一方形成合利,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的……多一片地盘……”
周佩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问道:“真确定了?要这样走?”
平时无数的利弊分析,到最后终究要落到某个大方针上去。是北进临安还是放眼大海,一旦开始,就可能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方针路线,君武放下油灯,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但过得一阵,他抬头望着门外的夜色,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远处似乎有些动静在隐约传来。
“……城里走水了?”
原本行宫的面积不大,又居于高处,远远的能感受到骚动的迹象。由于城内可能出了事情,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