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叛旗,宗辅宗弼在宗翰回来之前清除完异己,大金就要从此分裂、血流成河了……可惜啊。”
“……但吴乞买的遗诏恰恰避免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他不立新君,让三方谈判,在上京势力雄厚的宗磐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有了,为了对抗眼下势力最大的宗干,他恰恰要宗翰、希尹这些人活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宗翰希尹虽然晚来一步,但他们抵京之前,一直是宗磐拿着他老子的遗诏在对抗宗干,这就给宗翰希尹争取了时间,等到宗翰希尹到了上京,各方游说,又到处说黑旗势大难制,这局面就愈发不明朗了。”
名叫程敏的女子说着这些话,将手中的线放在唇边咬断了。她虽是女子,平素也都在勾栏当中,但面对着汤敏杰时却委实利落洒脱。也不知她过去面对卢明坊又是怎样一副神色。
缝好了新袜子,她便直接递给他,随后到房间的一角寻找米粮。这处房间她不常来,基本未备有菜肉,翻找一阵才找出些面粉来,拿木盆盛了准备加水烙成饼子。
“不过这些事,也都是道听途说。上京城里勋贵多,平素聚在一起、找姑娘家时,说的话都是认识哪个哪个大人物,诸般事情又是怎样的由来。有时候哪怕是随口说起的私密事情,觉得不可能随便传出来,但后来才发现挺准的,但也有说得头头是道的,后来发现根本是瞎话。吴乞买横竖死了,他做的打算,又有几个人真能说得清楚。”
汤敏杰穿着袜子:“这样的传言,听起来更像是希尹的做派。”
“确有大半传闻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正在和面的程敏手中微微顿了顿,“说起宗翰希尹这两位,虽然长居云中,往日里上京的勋贵们也总担心两边会打起来,可这次出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