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双袜子穿了如此之久,基本已经脏得不行,汤敏杰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时间不早,如果没有其他的重要消息,我们过几日再碰头吧。”
女人点了点头:“那也不急,至少把你那脚晾晾。”
脚上涂了药,凉凉的很是舒服,汤敏杰也不想立刻离开。当然另一方面,身体上的舒适总让他感受到几分心中的难受、有些不安——在敌人的地方,他讨厌舒适的感觉。
待到女人倒了水进来,汤敏杰道:“你……为什么非要呆在那种地方……”
女人放下木盆,神色自然地回答:“我十多岁便被掳过来了,给那些畜生污了身子,后来侥幸不死,到认识了老卢的时候,已经……在那种日子里过了六七年了,说实话,也习惯了。你也说了,我会察言观色,能给老卢打探消息,我觉得是在报仇。我心里恨,你知道吗?”
她说到这里,言辞坦率,笑语嫣然,汤敏杰却微微点了点头。
“……后来呢,老卢想办法给我弄了个渤海女子的身份,在上京城里,也不至于像汉人女子那样受欺负了,他倒是也劝过我,要不要回南边算了,可回去又能怎么样,这边的半辈子,所有事情,真回去了,想起来只有心里痛。可是呆在这里打听消息,我知道自己是在女真人身上剐肉,想起来就好受一些。”
她顿了顿:“这处院子呢,是原本那户渤海人的家,他们意外死了,我顶了户籍,所以时不时的就来一次……”
话说到这里,屋外的远处陡然传来了急促的锣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汤敏杰神色一震,陡然间便要起身,对面的程敏手按了按:“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