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迎着上午的阳光,朝着远方的山岭间驶去。曲龙珺站在装满货物的马车上朝后方招手,渐渐的,站在城门外的顾大婶终于看不到了,她在车辕上坐下来。
车队一路向前。
小贱狗啊……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有粗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她回过头,远远的,成都城已经在视野中变成一条黑线。她的眼泪陡然又落了下来,许久之后再转身,视野的前方都是未知的道路,外头的天地野蛮而凶残,她是很害怕、很害怕的。
她揉了揉眼睛。
“你才是小贱狗呢……”
微带哽咽的声音,散在了风里。
……
十月底,顾大婶去到张村,将曲龙珺的事情告诉了还在上学的宁忌,宁忌先是目瞪口呆,随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拦住她呢!你怎么不拦住她呢!她这下要死在外头了!她要死在外头了——”
这天下正是一片乱世,那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出去了,能够怎么活着呢?这一点即便在宁忌这里,也是能够清楚地想到的。
……
同一时刻,风雪呼号的北方大地,寒冷的上京城。一场复杂而庞大权力博弈,正在出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