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前从小苍河转移途中的情景,他们一路奔逃,在大雨泥泞中互相搀扶着往前走。后来她在和登当了老师,他在总参任职,并没有多么刻意地寻找,几个月后又相互见到,他在人群里与她打招呼,随后跟旁人介绍:“这是我妹妹。”抱着书的女人脸上有着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微笑。
只在没有旁人,私下里相处时,她会撕掉那面具,颇不满意地抨击他粗鲁、浮浪。
……
书信跟随着一大堆的出征遗书被放进柜子里,锁在了一片黑暗而又宁静的地方,如此大概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五月,信函被取了出来,有人对照着一份名单:“哟,这封怎么是给……”
信函辗转两日,被送到此时距离张村不远的一处办公室里,由于处于紧张的战时状态,被借调到这边的名叫雍锦柔的女人收到了信函。办公室中还有李师师、元锦儿等人在,眼见信函的样式,便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沉默下来。
西南战事以胜利告终的五月,华夏军中举行了几次庆祝的活动,但真正属于这里的氛围,并不是慷慨激昂的欢呼,在繁忙的工作与善后中,整个势力当中的人们要承受的,还有无数的噩耗与随之而来的哭泣。
这些天来,那样的哭泣,人们已经见过太多了。
当然,雍锦柔接到这封信函,则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也能让人心存一分侥幸。这几年的时间,作为雍锦年的妹妹,本身知书达理的雍锦柔在军中或明或暗的有不少的追求者,但至少明面上,她并没有接受谁的追求,暗地里或多或少有些传言,但那毕竟是传言。烈士战死之后寄来遗书,或许只是她的某位仰慕者单方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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