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的目光严肃:“我不在乎女真人会不会死光,我在乎的是我们的人会不会变成畜生!庞师长,你不要以为这只是一点小节、一点发泄,这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甚至比我们战胜宗翰、一路追杀过去,更加重要!”
“都是好劳力啊。”陈恬在旁边低语一句。
宁毅的目光扫过众人,却摇了摇头。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我在山东第一次见到周侗,他教训了他的弟子林冲,后来跟福禄前辈说话,当中说到一段,我还记得,他说的是,习武之人,重要的是学会藏刀,林冲这人没有血性,心中没有刀,那不行,他其他的弟子,习武之后肆意妄为,刀没有鞘,也不行。”
“我们当年在武朝,大家被这些事情,那些事情牵扯,军队没有战力,军人混日子,软弱油滑……所以我杀了皇帝,绝了后路,到小苍河之后,又是几年的打磨,西夏人过来时,有人问我小苍河像什么……小苍河就像是一把打磨了几年的刀,一刀劈出,无人能挡。”
“到了今天,华夏军依然是这样的一把刀,所有的华夏军军人,都看到了自己这把刀的锋利。今天他虐待俘虏是因为兄弟之情,明天他复原了呢?不当兵的时候呢?这把刀依然会是他最好用的武器,很多人会轻轻松松地斩断这个世界上的规矩。他们会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地打了天下,就得坐享天下,他们会要求很多比别人更好的优待……各位,从临安发来的那些文章,你们看过了,嗤之以鼻笑过就算,但我告诉你们,那不是危言耸听,这个过程一失衡,我们就会走回每个时代都在走的老路。”
“打天下时靠军队,坐天下时,军队要来享福,武人的坐大维持不了一个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