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闹翻了动手打起来要好得多!”
“如此,或能为我大金,留下延续之机。”
“与你说起这些,是因为此次西南撤兵,若不能顺利,你我父子谁都有可能回不了北方。”宗翰一字一顿,“你仍年轻,这些年来,原本尚有许多不足,你看似沉着,实则勇猛有余,机变不足。宝山表面上粗豪鲁莽,其实却细腻机敏,只是他也有未经打磨之处……罢了。”
说到已死的斜保,宗翰摇了摇头,不再多谈:“经过此次大战,你有所成长,回去之后,当能勉强接下王府衣钵了,往后有什么事情,也要多想想你弟弟。这次后撤,我虽然已有应对,但宁毅不会轻易放过我西南大军,接下来,仍旧凶险处处。真珠啊,这次回到北方,你我父子若只能活一个,你就给我牢牢记住今日的话,无论忍辱负重还是忍气吞声,这是你此后半生的责任。”
“父王,我一定不会——”设也马红了眼睛,宗翰大手抓过来,猛地拉住了他身上的铁盔:“不要婆婆妈妈效女儿姿态,胜败兵家之常,但打败就要认!你今天什么都保证不了!我死不足惜,你也死不足惜!唯我女真一族的前途命运,才是值得你挂心之事——”
设也马的双目通红,面上的表情便也变得坚决起来,宗翰将他的盔甲一放:“去吧,给我去打一场规规矩矩的仗,不可鲁莽,不要轻敌,尽量活着,将大军的军心,给我提起几分来。那就帮大忙了。”
设也马后退两步,跪在地上。
“——是!!!”
营帐之外,春雨还在下,设也马带着队伍出了营地,不久之后,点了精兵,朝雨水溪方向过去。这是三月二十这天的下午,设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