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与口水:“是啊,打仗就是这个样子,输了的人输掉所有,赢了的人,也只是赢来了坐在这里缅怀战友的机会,你说的……有道理。”
他望着远方,与斜保一道静静地呆着,不再说话了。过得片刻,有人开始大声地宣判斜保“杀人”、“奸淫”、“纵火”、“施虐”……等等等等的各种罪行。
……
高庆裔将拳头砰的砸在了木桌上:“若然斜保死了,我方才说的所有在大金幸存的华夏军军人,全都要死!待我大军北归,会将他们一一杀死!”
林丘点了点头:“我们还有两万人可以换。”
“除了斜保,谁都不换!你速速去告诉宁毅,若杀了斜保,我让你们追悔莫及——”
“好。”林丘召来传令兵,“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让他一并转达。”
“斜保不能死——”
高庆裔的呼喊声,几乎要传到对面的高台上去。
……
女真的营地当中,完颜设也马已经聚集好了部队,在宗翰面前苦苦请战。
“……若那些口舌上的谈判未果,宁毅说不定便真要杀人,父王,不可将希望全托付在谈判之上啊,儿臣原亲率军队,做最后一搏……救不下斜保,我从今往后都无法安睡啊父王——”
宗翰背负双手,望着那高台,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韩企先等人并不在这大帐外,他们正在宗翰的命令下对大军做出其他的安排与调配,无数的命令紧张地发出,到得临近酉时的一刻,却也有人从营帐中走出,远远地望向了那座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