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妇人何异!惹人耻笑。”
“东西,我会收下。你的话,我会记住。但我大金、女真,无愧这天地。”他在桌前行了两步,大手张开,“人生于世间,这天地便是猎场!辽人残暴!我女真以区区数千人兴师反抗,十余年间覆灭整个大辽!再十余年灭武朝!中原千万人命?我女真人有多少?即便真是我女真所杀,千万之人、居富庶之地!能被区区数十万军队所杀,不懂反抗!那也是暴殄天物,死有余辜。”
“宁人屠,你,说过这话。”
宗翰一字一顿,指向宁毅。
“到今时今日,你在本帅面前说,要为千万人报仇讨债?那千万人命,在汴梁,你有份屠杀,在小苍河,你屠杀更多,是你杀了武朝的皇帝,令武朝局势动荡,遂有我大金第二次南征之胜,是你为我们敲开中原的大门。武朝的人求过你,你的好友李频,求你救天下众人,无数的儒生劝你向善,你不为所动,嗤之以鼻!”
“你,在乎这千万人?”
宗翰缓慢、而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不在乎千万人,只是你今日坐到这里,拿着你毫不在乎的千万人命,想要让我等觉得……悔不当初?言不由衷的口舌之利,宁立恒。妇人行径。”
他最后四个字,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而宁毅坐在那里,有些欣赏地看着前方这目光睥睨而轻蔑的老人。待到确认对方说完,他也开口了:“说得很有力量。汉人有句话,不知道粘罕你有没有听过。”
“……说。”
“君子远庖厨。”宁毅道,“这是中国以前有一位叫孟轲的人说的话,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