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凉风轻轻地吹过,仍旧带着些许的寒意,华夏军的队列从望远桥附近的河畔上穿过去。
望远桥附近的正面战斗,此时已经完全停止了。
一拨又一拨投降的俘虏被看押在河畔几处呈三角形凹陷的区域里,华夏军的火枪阵守住了朝外的口子,还有少量部队去到对岸,以避免俘虏渡河逃生。原本更大区域的战场上,金人的旗帜倾倒、辎重混乱,尸体在交战的锋线上最为密集,惨烈的景象朝着河道这边蔓延过来。
遭受火箭弹肆虐之处,火已经灭了,留下的是触目惊心的焦尸与爆炸、焚烧后的土壤,负伤的金人士兵们还在风里呻吟,在部分被驱赶着看押起来的士兵脸上,甚至能够看到流下的眼泪。
望远桥头,地面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
“帝江”的准确度在眼下仍旧是个需要大幅度改良的问题,也是因此,为了封锁这近乎唯一的逃生通道,令金人三万军队的减员提升至最高,华夏军对着这处桥头前后发射了超过六十枚的火箭弹。一处处的黑点从桥头往外蔓延,小小的石桥被炸坍了一半,眼下只余了一个两人能并排走过去的口子。
宁毅揉着自己的拳头,走过了凉风拂过的战场。
在他的身边,所有人的情绪都显得兴奋,甚至于附近持枪的华夏军老兵们,都有些意外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喜形于色。唯独宁毅在望着周围这一幕又一幕景象时,目光显得有些疏离。
“望远桥……距离梓州多远?”
“十一里。”
“……哦。”宁毅点了点头。
公元一八六零年九月二十一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