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带着部队在山里穿插,一边打一边收编可以招降的军队,最注意的还是钻空子和保命……”
“女真人不一样,三十年的时间,正规的大仗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灭国程度的大动员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说句实在话,三十年的时间,大浪淘沙一样的练下来,能熬到今天的女真将领,宗翰、希尹、拔离速这些,综合能力比起我们来说,要远远地高出一截,我们只是在练兵能力上,组织上超过了他们,我们用参谋部来对抗这些将领三十多年熬出来的智慧和直觉,用士兵的素质压倒他们的野性,但真要说用兵,他们是几千年来都排得上号的名将,我们这边,经历的打磨,还是不够的。”
“但是我们居然骄傲起来了。”
宁毅的手在桌上拍了拍:“过去两个多月,确实打得斗志昂扬,我也觉得很振奋,从雨水溪之战后,这个振奋到了极点,不光是你们,我也疏忽了。往日里遇上这样的胜仗,我是习惯性地要冷静一下的,这次我觉得,反正过年了,我就不说什么不讨喜的话,让你们多高兴几天,事实证明,这是我的问题,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女真爸爸给我们上了一课。”
他稍稍顿了顿:“这些年以来,我们打过的大仗,最惨的最大规模的,是小苍河,当时在小苍河,三年的时间,一天一天看到的是身边熟悉的人就那样倒下了。庞六安负责很多次的正面防守,都说他善守,但我们谈过很多次,看见身边的同志在一轮一轮的进攻里倒下,是很难受的,黄明县他守了两个多月,手下的兵力一直在减少……”
“至于他对面的拔离速,两个月的正面进攻,一点花俏都没弄,他也是安安静静地盯了庞六安两个月,不管是通过分析还是通过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