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末将自幼相识,他要与女真人接头,不必出去,而且既然有书信往来,又为何要借探望母亲之借口出去冒险?”
“当是他既想安顿家人,又顺道与接头人见上一见吧,聂将军,我这里有全部的调查文书与过程,便是怕你不信,都已带来了。”
“这些东西,岂知不是作伪?”
“你岂能如此怀疑我?”白发的将军看着他。
聂朝回望过来:“只因……容旷所言有理,是末将……想去勤王。”
“胡闹。”刘光世一字一顿,“你中了女真人的计策了。”
大帐里安静下来,两名将军的目光对峙着,过了好一阵,聂朝拿着那些信函,目露悲色。
“容末将去……想一想。”
刘光世点了点头,待到聂朝退至门边上,方才开口:“聂将军,本帅既来,不是毫无准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请三思。”
“……是。”
聂朝缓缓地退了出去。
大帐里光线亮一阵,帘子放下后又暗下来,刘光世静静地坐着,目光晃动间,听着外头的声音,过了一阵,有人进来,是随行而来的幕僚。
“怎么样了?”
“看来……聂将军尚未行冲动之举。”
“这样就好……”刘光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听得那幕僚道:“只要今日无事,聂将军看来便不会发动,半个月后,大帅可以换掉他了……”
“唉……”
回应幕僚的,是刘光世重重的、疲惫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