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他看着过来的队伍,明白了今天事情的艰难——动手可能也做不了事情,不动手,跟着他们回去,接下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茶楼里、对面的楼上,各有目光朝这里投来,他们的眼中闪过疑问,铁天鹰举着茶杯,目光也更是悲悯,他想起与李频的对话,若事不可为,不必勉强,是啊,形式比人强,自己是不必勉强的。
“你们说……”白发参差的老捕快终于开口,“在将来的什么时候,会不会有人记得今天在临安城,发生的这些小事情呢?”
初夏的阳光照射下来,偌大的临安城犹如具备生命的物体,正在平静地、如常地转动着,巍峨的城墙是它的外壳与皮肤,壮丽的宫殿、威严的官衙、各种各样的院落与房舍是它的五脏六腑,街道与河流成为它的血脉,船只与车辆帮助它进行新陈代谢,是人们的活动使它成为伟大的、有序的生命,更为深刻而伟大的文化与精神黏着起这一切。
老捕快的眼中终于闪过深入骨髓的怒意与沉痛。
三人之间的桌子飞起来了,聂金城与李道义同时站起来,后方有人出刀,铁天鹰的两个徒弟靠近过来,挤住聂金城的去路,聂金城身形扭动如巨蟒,手一动,后方挤过来的其中一人喉管便被切开了,但在下一刻,铁天鹰手中的长刀如雷挥斩,聂金城的手臂已飞了出去,木桌飞散,又是如雷霆卷舞般的另一刀,聂金城的胸口连皮带骨一齐被斩开,他的身体在茶楼里倒飞过两丈远的距离,粘稠的鲜血轰然喷溅。
李道义的双腿颤抖,看到了陡然扭过头来的老捕快那如猛虎般血红的眼界,一张巴掌落下,拍在他的天灵盖上。他的七窍都同时迸出血浆。
无数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