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过程,非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努力不能实现。宁先生,而今中原已经沦陷,千万百姓受苦,武朝亦是岌岌可危,天下沦亡在即,由不得我们徐徐图之……”
“哪里是徐徐图之。”宁毅看着他,这时候才笑着插进话来,“民族民生民权民智的说法,也都是在不断推广的,另外,成都各地推行的格物之法,亦有了许多的成果……”
“然则格物之法只能培养出人的贪婪,宁先生莫非真的看不到!?”陈善钧道,“没错,先生在之前的课上亦曾讲过,精神的进步需要物质的支撑,若只是与人提倡精神,而放下物质,那只是不切实际的空谈。格物之法确实带来了许多东西,然而当它于商业结合起来,成都等地,乃至于我华夏军内部,贪婪之心大起!”
“宁先生,善钧来到华夏军,最先便于商业部任事,而今商业部风气大变,凡事以金钱、利润为要,自我军从和登三县出,占领半个成都平原起,奢靡之风抬头,去年至今年,商业部中与人私相授受者有多少,先生还曾在去年年底的会议要求大肆整风。长此以往,被贪婪风气所带动的人们与武朝的官员又有何区别?只要有钱,让他们卖掉咱们华夏军,恐怕也只是一笔买卖而已,这些恶果,宁先生也是看到了的吧。”
“但老牛头不同。”陈善钧朝院外挥了挥手,“宁先生,仅只区区一年,善钧也只是让百姓站在了同样的位置上,让他们成为平等之人,再对他们施行教化,在许多人身上,便都看到了成果。今日他们虽走向宁先生的院子,但宁先生,这莫非就不是一种觉悟、一种勇气、一种平等?人,便该成为这样的人哪。”
宁毅想了想:“焉知不算是你给了他们东西,买着他们说话?他们中间,真